留得豪情作楚囚

    ——记恽代英被捕后在狱中的斗争片段

杨浦区史志办

恽代英， 1895年8月12日出生在湖北武县，毕业于武昌中华大学。他是中国共产党早期著名的理论家和政治活动家。曾任团中央执委委员，黄埔军校政治总教宫，中共第五、第六届中央委员等职。

1930年5月6日，时任中共沪东区委书记的恽代英穿着短衣长裤，一副工人打扮，带着一包传单到杨树浦路韬朋路（今通北路）老怡和纱厂（今上海第五毛纺织厂）门前等人联系工作。突然遇上抄靶子（即搜查行人）。由于他眼睛深度近视，那天又没有戴眼镜，待发现巡捕时己躲避不及。巡捕就将他作为共产党嫌疑犯押到巡捕房，毒打逼供。恽代英坚不吐实，且机智地自毁面容，自称叫王作霖，是武昌电话局失业工人，来上海做生意。次日，被引渡关押在龙华国民党警备司令部看守所内。由于面容变形，所以在看守所关押期间，始终未被敌人认出来。

三天后他给党中央写了一封信，详细说明他被捕经过及口供，便于党组织营救。由于他在严刑拷打下仍坚持假口供，敌人只好将他转押到漕河泾监狱，不多时就以“煽动集会”罪名判处五年徒刑。他在狱中极为恶劣的生活条件下，身染肺病，但始终保持饱满的革命斗志，带领难友们与敌人斗争。为了改善霉米馊饭都吃不饱的饮食，他领导难友进行绝食斗争并取得了胜利。当他闻知林育南、李求实等不幸牺牲的消息时，内心悲愤异常，赋诗一首“浪迹江湖数旧游，故人生死各千秋，己摈忧患寻常事，留得豪情作楚囚。”诗句蕴含着对战友深厚的情谊，充满了革命乐观主义精神。这首诗被难友们互相传抄，争相吟诵，得以流传给后代。

周恩来、瞿秋白从莫斯科回国主持中央工作，得知恽代英虽被捕但身份没有暴露，立即派特科人员到狱中看望恽代英，并迅速组织了各方面力量进行营救。

由于顾顺章在武汉的叛变，告密说王作霖就是恽代英，而出卖了恽代英。破坏了周恩来等人对其的营救计划。蒋介石闻知惊喜异常，急令伪军法司司长王震南至狱中查对。1931年4月28日，王震南到中央监狱提审恽代英，他掏出恽在黄埔军校的照片，开始劝降。恽代英轻蔑而又自豪地说：“我就是恽代英！”面对死亡的威胁和高官厚禄的引诱，他表现出一个共产党员威武不能屈、富贵不能淫的崇高气节。

4月29日中午，狱卒押着恽代英朝监门走去。他神色坦然，昂首挺胸，高唱国际歌，朝着狱中的难友们高声说：“蒋介石走袁世凯的老路，屠杀爱国青年，献媚于帝国主义，较袁世凯有过之无不及，必将自食其果！”毕，高呼“打倒蒋介石！”、“中国共产党万岁！”的口号，身中数弹，壮烈牺牲。狱中难友听到枪声，痛哭失声，高呼：“打倒国民党反动派！”、“恽代英同志精神不死！”等口号，痛悼战友。

周恩来在恽代英逝世19周年时曾题词赞扬说：“他的无产阶级意识，工作热情，坚强意志，朴素作风，牺牲精神，群众化的品质，感人的说服力，应永远成为中国革命青年的楷模。”

编辑：潘武军